王东山和纳兰祖告别,出了大宅,把车钥匙交给纳兰安:“你来开车吧。”
纳兰安有些讶异,他向来不放心她开车。
王东山坐上副驾,提醒她:“这时候车多,慢慢开。”
纳兰安静默一会儿:“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王东山伸手去拉纳兰安放在档位的手,轻轻摩挲。
纳兰安看着王东山。王东山回以她一个微笑。
“你有没有想过,你老了以后,要做些什么?”
纳兰安轻轻摇头。
“我想过。”王东山捏捏她的手指,骨节分明,并不是柔软的手,“等我老了,不再过问世事,我和我的爱人,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有山有水,等日出看日落,天天如此。”
“这个是要多老的时候?”
“七八十岁吧。”
“那还得要过四五十年呢,想得太早了。”
王东山把纳兰安的手抓到嘴边,轻轻嘬了一下:“你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吗?”
纳兰安想了想:“和你吗?”
“可能有别人吗?”
后车在按喇叭催促。王东山放开她的手:“走吧。”
纳兰安洗澡出来,王东山正在床上玩Ipad。
她连按了两下墙边的冷气键,升高了两度,顺手拿起了沙发上的书。
王东山下床,只穿一件深灰棉裤,坐在她身边:“不睡?”
纳兰安瞄他一眼:“才10点。你不冷?”
“不冷。”
“再感冒了,我不会陪你去看医生。”
“我不会再感冒了。”王东山抽走她手中的书,“改天再看。”
“不。”纳兰安试图伸手去够,却被王东山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王东山!”
“纳兰安。”
“王东山,走开!”
“纳兰安,我不走。”
纳兰安总算明白王东山在捉弄他,试图去踢他,双腿却被他捉住,盘在他腰后,姿势暧昧:“坦白说,你的防身术是不是退步了?”
纳兰安冷哼了一声。
王东山轻轻吻她,眼睛,然后是唇,接下来是她的颈间。
“不可以。”
“可以。”
他轻轻除去她身上的薄衫,吻她:“你冷吗?”
纳兰安无法回答。
王东山已经太熟悉她的每一处,轻易就让她卸甲投降。
交换了那么多热吻之后,她扣紧他的背,直至他坚定又准确地捕获了她。
她战栗:“王......那个,那个......”
王东山用手定住她的脸,和她对视:“我们要个孩子吧。”
纳兰安看他,眼皮颤动。
“一个像你也像我的孩子。好不好,安安?”
纳兰安闭了眼,双手环抱他,使得他们之间毫无罅隙。
纳兰安很少去假设人生。但如果必须假设,她所想到的陪她实现那个假设的对象只有王东山。
正如她不曾幻想过是不是必须要一个孩子。但,如果考虑要,那么那个孩子只会是来自他和她的结合。
她想起她和粮数的对话,她说她和王东山认识很久了。粮数反问她:所以没有感觉了吗?
并不是那样。认识太久,所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无须调整就可以接受的习惯。
她背对着他,蜷缩在他怀里,身上盖了被子。他比她明显要高,所以在他怀里她显得特别的小。他的手横过她的腰腹,停留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她低声:“你不冷吗?”
“你怕我冷?”
纳兰安不作声。
王东山拉过被子,覆盖着自己:“我盖被子了。”
纳兰安嗯了一声。
王东山把头埋在她颈间:“睡吧。你困了。”
确实,她在他的轻抚之下,已经睡意渐浓。
三天之后,王东山约见文佳。
王东山轻轻推过一张支票:“这里是五千万,剩余的五千万,等你离开以后三个月我会给你。”
“是他的意思?”
“是我的安排。”
文佳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其实我还算一个值钱的玩具,对吗?”
王东山没接她的话:“俊杰那边,我先送他去英国。等找到学校,我再送他入学。”
文佳抬头:“什么意思?他还是不接受他?俊杰就快没有妈妈了,连他爸爸都不要他!”
“你知道他不可能认他的。”
“凭什么!”文佳激动起来,“别人就是他女儿,这个就不是他的儿子!”
王东山轻轻开口:“你明知道理由,何必再想不通?”
文佳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就让俊杰做一辈子野仔?”
“你无须这样评价自己的儿子。除了没有明确的父亲名义,他有的绝不比别人少,物质,机会……他不会被亏待的。”
“呵呵,王东山,你不愧是他们养大的,多么忠心耿耿,连眼高于顶的口吻都和他们如出一辙。我们就活该不能见光吗,我们就活该一辈子挂着第三者私生子的名义吗?”
“你的路是自己选的。”
“是纳兰祖招惹了我!”
“是你向金钱投降了,文佳。”王东山说出真相,“尤其你把俊杰当成棋子,一步步威逼,才让他今时今日个性不稳,胡作非为。”
“人果真是分三六九等的。纳兰安不曾正眼看她弟弟,甚至对我口出恶言,你们仍然奉她如珠如宝。俊杰只是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们就说他胡作非为。你们的双重标准还真是令我佩服。”
王东山不想再多解释:“你这段时间和俊杰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会安排人尽快送他出国。”
王东山在看英国方面学校的复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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