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山出国五天,接到的投诉电话不下二十通。
他头痛,纳兰安为什么总能破坏他原来好好的安排,把一切搞得面目全非?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但还得努力打起精神去安排纳兰祖的治疗,简直心力交瘁。
纳兰傅惠真也不懂得公司的所有运作,她只是在一旁看着王东山的样子:“怎么了东山?”
“没事没事。”王东山反过来还得宽慰纳兰傅惠真,“都是公司的小事情,我等会儿处理一下。”
纳兰祖的病房安排妥当,也帮纳兰傅惠真安排好了衣食住行的种种细节,他简直归心似箭:“伯母,我得回去了。你和伯父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放心吧,你都安排得很好了。反而是你,回去以后,得好好休息。”
“好的。”
王东山去跟纳兰祖告别:“伯父,我等会儿就回国了。”
纳兰祖躺在病床上,艰难地点头。
“你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好好复健。”
纳兰祖吐出一个含糊的“好。”
王东山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
大宅里疏落地亮着灯,包括纳兰安的房间。
王东山拿起行李箱,一步步上楼。
他放好行李,想了想,还是去敲了纳兰安的房门。
许久,纳兰安应了声:“做什么?”
“是我。”
王东山侧耳细听,纳兰安窸窸窣窣地,最后终于来开门。
纳兰安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眼神却不似睡着的样子,看他:“有事?”
“看你房里灯光还亮着,来告诉你,我回来了。”
“回就回吧,用得着特意告诉我。”纳兰安转身,继续往里走。
王东山跟着走了进去,纳兰安一副懒理他的样子,径自坐在地上,玩数独游戏。
他讶异:“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就在玩游戏?”
“关你什么事?”
王东山好几天情绪隐忍,担心她任意妄为,担心她受了委屈,积蓄了无数的话,此刻却无言以对。
他在她身侧坐下,看她咬着铅笔头,一个个填数字,写了又擦,擦掉了再填上去。
王东山往后靠了一下,背后是她的大沙发,他伸直腿,闭眼,确实有些累了。
假寐片刻,睁开眼,纳兰安正用力地擦掉答案,又错了。
王东山坐过去,看了一会儿,点点中间的一格:“这里填3。”
纳兰安不耐烦:“填过了,不对!”
王东山拿过笔:“这里填3,这里填1。”
纳兰安抢回笔:“我自己来。”
按照王东山的方法,却是对的。纳兰安找到了突破口,继续填下去,很快完成。
纳兰安扔下笔和纸,想起身,却被王东山拉住了手。
王东山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拉住了纳兰安。
也许是因为此刻灯光昏暗掩饰了太多情绪,也许是他深夜倦极了意识不清,也许是难得他和纳兰安之间没有吵得火热还能共处一室。
纳兰安被他突然一拉,反应不及,猛地坐回了地上,吓了一跳。
王东山被纳兰安的反应逗笑,想忍住,但确实有点难忍,
纳兰安冲他左肩狠狠打了一拳。
王东山吃痛,又忍不住笑意:“对不起对不起。”
纳兰安又是狠狠的一脚。
“好了。”王东山伸手去挡,“对不起。”
纳兰安瞪他,眼神明亮。
多么生气勃勃的纳兰安,王东山翻了个身,轻松压制着她的上半身:“对不起,我道歉了。”
“你、想、死吗?”纳兰安咬牙切齿。
王东山摇头。
“不想死就放开我。”
“纳兰安,你现在打不过我了。”
纳兰安气极,抬腿就想一踹。
迎接而来的却是王东山的一个吻。
要做任何事情,都必然要付出代价。
王东山突发奇想的一个吻,就是以纳兰安的恨恨一咬作为代价。
第二天王东山睡过了头,起来苦笑,嘴角的伤口隐隐作痛。
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匆匆洗漱。
群姐招呼:“啊你不吃早餐?”
“不吃了,来不及了。”
纳兰安早已不见人影,看来是已经出发了。
王东山发动车子,转了个弯,从车库经过了玫瑰园,心情竟然意外地痛快。
纳兰安坐在办公室里,默默沉思。
昨晚的亲吻只是一个意外,但她和他都心知,那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诡异了。
她这次回国,一心只想着承接家业,半点心思都没放在王东山身上——如果必须说有,那也是在考虑如果让王东山离开纳兰家。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亲她?他她之间,早已应该毫无私情了。
还是说他早已沾染富家公子习气,在男女之事早已态度孟浪?
不禁又想起那晚王东山在会所里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禁低低诅咒了一声。
粮数说王东山比她聪明,她不服气。
王东山目前胜在早早进入弘业,打好了根基。假以时日,她必然比他表现得更出色——一定!
接下来,她该怎么对待王东山?
于公,她目前仍然需要依仗他的帮助;于私,她——停!
粮数的怀柔路线,根本是狗屁!
“早晨王生。”
“王生,早晨!”
王东山点头,匆匆回了办公室。
和林丹鹰的合约定在早上签,他交代秘书:“合约准备好了?”
秘书面有难色:“准备好了,但是......”
“但是?”
“纳兰小姐把合约拿走了。”
王东山脚步匆匆,如一阵风,走到纳兰安办公室。
“华雄电子的合约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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