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啪!”
由于太过于惊讶,手里的酒坛都脱离手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刹那间,碎片四溅、
完颜珺皱眉,看着元阮阮被酒水浸湿了的裤脚,有些不悦。
看出来他脸上的担心,元阮阮把腿收了收,回了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无碍。
随后才面向没藏吉兴,收敛起笑容来,一脸严肃的问着,“没藏王子,若是真的要按照世俗偏见来论的话,想必,你也没有什么资格去一较高下吧。居高位者,自然是要能者居之,为百姓谋福祉者居之,看顾天下苍生者居之。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说过,女子,不可居之吧。”
“可是,可是...”没藏吉兴想说,这完全就是歪理,但是被元阮阮的手势给拦了下来。
随后,她继续说着,“我那皇弟,且不论年纪大小,姑且看着心性如何,自然也见分晓了。虽说,我们并非亲生姐弟,但是到底也算是一母同胞。即便是如此,对我,也是赶尽杀绝。亲情伦理上,他便有错。在看对百姓,去年雪灾,我那好皇弟,先想的,便是征战拓宽疆域。若不是有当时的摄政王一力阻挠,想必,也是民不聊生了。”
关于这件事情,没藏吉兴也是听说过的。听说,当时的场面,也很是吓人。那摄政王也算是有魄力,毫不顾忌元帝,便在朝堂中挥剑。之后,更是血洗了十余人,这才压制住这股子征战的念头。
要不然,还真的是想元阮阮所说的那样,百姓民不聊生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说是推翻自己的弟弟,自己上位啊。
看没藏吉兴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有理解。
忍不住的长吁了一口气,也是,女子为皇。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别说是付诸行动了,便是连想,都不该想的。
而她,若不是被逼无奈,又何尝想要踏上这条路呢。
还想在说,那边完颜珺拦了下来,开口说着,“没藏王子,这话,并不是与你商议。只是在告诉你,我们合作的条件。当然,若是继续合作,长公主的支持,还是会继续的。若是想一拍两散,那也不会去追究之前提供的支持。只是,这总是会有聪明人送上门来的,到时候,是敌是友,便不要怪我们不顾念旧情了。”
这下,饭桌上的气氛,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从进来之后就开始在那里吃的阙尘,也忍不住的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打扰到什么。
“你在威胁本王?”没藏吉兴笑问道。
“威胁与否,全凭没藏王子斟酌。本将军只知道,这是双赢的局面。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我们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至于远在天边的国家,是女子还是男子执政,对于没藏王子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完颜珺爽快的承认着,同时,还不忘继续诱哄。
这时,一旁的元阮阮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说起来,近日来,二王子的府上,好像是来了一个贵客。那贵客,似乎也是从元朝来的啊。”
“贵客?是谁?”没藏吉兴询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说完,便乖巧的捧着酒杯,在旁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备好的果酒了。
其实,她也没有骗人。
今天入城的时候,也是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穿着打扮和周遭格格不入的人。看那模样,应当是元朝的。
随后,他们便让阙尘悄悄的尾随在后边,眼看着最后,进入到了二王子没藏达成的府邸,便有了猜测。至于是不是什么贵客,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是一概不知的。
不过,无妨,想象力这个东西,是可以无限放大的。即便那真的只是旧友来探亲,哪又如何。只要没藏吉兴不信,那便是私通他国。
或者说,是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
而这个可能性,对于已经焦灼到白热化的没藏吉兴来说,势必,就会是一道阻碍。甚至于,还会是成败的关键了。
这下,他也顾不上去思考什么男尊女卑这些和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伦理纲常了。如果自己夺位失败,那真的就是比奴隶还不如了。
于是,把给自己面前的碗中倒满了酒,随后举起来说道,“日后,我们便要相互扶持了。”
说完,便抬起头,一饮而尽。
看着没藏吉兴的许诺,元阮阮和完颜珺心中,才踏实了许多。
因为,即便他们此刻身在西夏,但是对于元朝的安排,也已经有了苗头了。
此时此刻,不光是西夏的市井中,有些流言,就连元朝京都这里,也有些话传了出来。
那意思,是当初的庆帝,所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是在暗害了先帝之后,才兵变掌权的。
至于当时真正的传承人,实则,是南诏王。
若是按照这样推算的话,那么南诏王逝世了的话,现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便应该是南诏王的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元霖世子了。
甚至还有传的邪乎的,言之凿凿的吹嘘着自己有个亲戚在南诏王府做事,都亲眼看见过那加盖这传国玉玺的传位圣旨。
而这份圣旨,是当初庆帝继位所没有的。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本就被积压了多年的旧事,如今,又被重提了起来。
若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强权镇压一下,倒也可以。只是,在今日一大早,本是张贴皇榜公文的地方,此刻贴着的,赫然便是流传中的传位圣旨。
而且,还是手抄的,也已经贴到了大街小巷。
这样,即便在如何,也无法在把这件事情积压下来了。
于是,以完颜家为首的保皇党,便开始上折子,意思很直接,说得好听点,那便是退位让贤。说的难听些,那便是把窃取的皇位,尽快的归还到正确的人手中。
伸出擎宸殿中,看着这一封封的奏章,最后元帝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到了地上。
“这些混账,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刚进来的莫桑,便看到了元帝这幅暴怒的模样。
虽然已然是常态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蹙眉。
上前几步,随意的拿起来几封奏章,大概看了一下,便知道让元帝如此大动肝火的理由了。
收拾好之后,才说着,“皇上,若是为此事烦心,倒也大可不必。”
“哼,怎的,母后那边安抚好了,才想起朕了。”元帝阴阳怪气的说着。
自从那日朝夕宫的宫门被强制打开之后,这莫桑,便住了进去。若是无事,定然是要陪在穆菀嘉身边的。
现在过来,想必,也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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