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着实喜欢不来，只能希望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到。
“不会再见到她了，我想方才那已经是她最后的残魂。虽说她的修为已经达到散仙境界，在无法成仙的修仙界中，怕是早已经受雷劫而死。刚才的一番作为，怕是执念而起，不肯覆灭而已。”
“什么？”苏素猛然站起身来，心口一跳，好似有种不好的念头生起。片刻之后又飞快落下，自己消灭了她最后的残魂么？
脑海中忽然闪现方才在楼梯上回头一望的画面。
紫罗仙子痛苦地在阵法中挣扎，身形将散未散，容颜如血，别样倾城，那口型分明是在说‘素儿’。
“苏师伯？”
忽听耳边一声惊讶又担忧的声音响起，苏素立刻抬头看去，却见李盛和凤无同时担心地看向自己。
“对不起，当时的情况没有和你多做说明。”李盛率先说道。
“我没事了，这件事情不怪你。”
“可是，苏师伯，你在哭……”凤无诚实地指出这点。
闻言，苏素摸了摸脸，竟是真的一片湿润，可她明明用的是元婴，怎么可能会流泪。
气氛一时凝滞，李盛眼中隐现愧疚和心疼，最后伸手摸了摸苏素脑袋，苏素没有躲开，只是一时觉得诧异，内心忍不住有点难忍的悲伤感。
同那一次在乾坤棋局中见到紫罗仙子消失不同，那次她是完全旁观的态度。如今却难受的想要同她在好好说一会儿话，同她谈一谈自己在妖界看到的天眼魔尊，以及自己不会向曹墨莹和曹氏族人复仇的原因……
十五层是一片虚海，虽然很危险，但有了九天玄剑的存在，几人第一次顺顺当当地来到了第十六层。
越来越接近的最后一层，就好像命运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
苏素同藏在九天玄剑中的厉无情谈了话，并且将灵俊的消息告诉了他。
当日在万兽窟下，她被白逊老祖再次抓住，识海当中有几次短暂的声音提醒，事后得知正是那时从地宫出来所捡到的小蛇。也是蛇祖灵俊。
只是他现在修为倒退，除了偶然清醒过来，可以通过识海交流外，其它时间都在沉睡，而这沉睡的地点正是山海空间之中。
苏素的肉身在李盛那里保管，身上带着的除了之前不醒真君送的扳指外，就没别的东西。
“本尊倒是没想过，你真的会以德报怨。”厉无情声音沉沉地说道。
“你错了，如果那时我知道是灵俊的话，我肯定不会救。不过，说起来，你除了阻挡我几次往前的路，也并没有什么魔修坏事做尽的那种坏人感觉。”
“哼，坏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正义的人私自评定的而已。倘若你以这样的标准衡量所有人，那你可要失望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世界并不只是分白和黑两种？”苏素接口道，心中微有些不快。
“所以，那时候你对一个陌生的人，会在看到他杀人之后，仍旧把他所需要的东西给他？”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
厉无情最终还是隐瞒了那个故事最初就遇到的少女。
他一直自信苏素会堕入魔修之路，所以才不理会她中间遇到怎样的人，发生怎样的事情，甚至也从没把一个从半路上把苏素抛下的人当作对手。
可是，现在心底未尝没有后悔之感。
李盛显然是一个不简单的对手，可他当初完全没有料到那个平淡、简单的小丫头身边会有一个这样的人物。
剑身当中，一名绝色男子抱膝坐在虚无的地面上，银灰色的头发包裹了全身，神色唯有苍凉和寂寥之意。
九天玄剑在一旁看得大为诧异，又啧啧称奇，但他却不敢惹老和尚带出来的大徒弟。这人原也有佛根，却因灵根所限，而走上魔修之路，若不是三十多年前小智用心魂压制，将他带到佛陀塔，不知道又会闯出怎样的祸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听他们的对话说，如今修仙界一片混乱，什么昆仑消失，两派鼎立，金禅寺有等同于无……
去，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金禅寺是小小的一片修仙界可以困住的地方么，就凭他老人家的眼光，如今这群修士困于修仙界而不得果，分明就是因为人心贪婪，欲望膨胀的错。
然看苏素这个小丫头，倒也算得上是有一颗容善容恶之心，但愿最后关头一切顺利吧。
说起来，九天玄剑却是和厉无情、智之都有渊源的一把剑。他最初的持有者已经不可考，或许是上仙界那位真仙，或者金仙所有，然无意落入修仙界，便成了一把绝世仙器。
然而他并不有名，不像曹墨莹展示的白云仙鼎，有过冻结三城，诛杀无数修士的经历，他在修仙界可以说是只有名，而未有其身。
只道他出现之时，是在金山烟雨峰顶，沐浴朝阳和晨光出现，引动山川震颤，鸟兽齐鸣，天象变化。
记载当中对他的描述可以说是辞藻华丽，一顿狠夸。然而在他本人认为，也不过是某个平静又正常的早晨，老子突然被许多人围观，差点因为老子打的头皮血流的场景。
尔后他便落在一个苦修僧手中，成为一把能够和老和尚互相调侃，吹嘘吹嘘未来的老掉牙故事。
然后，某一天老和尚收了一个弟子，那小弟子就算是剃掉头发也是一个容颜绝色，堪称极品的俊俏和尚，啧，就是性子怪了点，脾气臭了点。
这也就罢了，没过多久，老和尚又收了一名弟子。这名小弟子同样长的好看，不过同以前那个比……好吧，两人似乎没有可比性，一个如同天上太阳，夺目炙烈，另一个则是如同晚上月亮，皎洁生辉。
“……反正有了这两个臭小子后，慧渊也不怎么有时间同我说话了，又因为要抚养教导徒弟，事情便多了起来。对了，臭小子变成这样，好像还是因为慧渊的陨落。”
“闭嘴，臭老头！”
通过第十七层的石头兽后，众人歇息之间，九天玄剑讲述起了厉无情和智之小时候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当中，正包含着慧渊这个传奇人物的存在。
三千多年前陨落，寿命总数超过万年的佛修大能，珠玑天算子，佛修第一人……等等诸多名号。
苏素没想到，他的两个徒弟竟然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前文已经提过厉无情和智之之间是有纠葛的哦~求推荐票和评论，感谢亲们的阅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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