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对着谢笙夸了捧墨一句,才道:“你和林书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哥,”捧墨道。
刘叔一听这话,对着捧墨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过会儿少爷安顿好了,你来寻我,我同你说说这周围的情况。”
刘叔有心亲自提点捧墨,捧墨自然无有不应的,当即便道了谢。
谢笙见此也没说话,很快刘叔又对谢笙道:“今年在咱们宅子里备考的亲戚不少,我请示了侯爷之后,将北边的棠梨院也划了出去,重新起了院墙。”
“若再住不下,便把院墙拆了,多放几个院子出去,”谢笙道。
刘叔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少爷您久不在安城,对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有时候升米恩斗米仇,给的太多,反而叫他们贪心不足,如今这样倒是正正好。”
“是这个道理,却是我方才没过脑子了,”谢笙被刘叔当面说了不当之处,也半点没恼。
随后谢笙又问刘叔:“去年我回去蜀州之前,还听说有人要给刘叔你做媒,可成了?”
刘叔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
“已经说定了,那姑娘因为家里接连几个长辈去世,耽搁了花信,被退了亲,不然也轮不到我这个没什么本事、年纪又大的外乡人。”
“谁说刘叔你没本事,”谢笙当即反驳道,“若是刘叔你没本事,我爹会千方百计留了你下来?你快别妄自菲薄了。至于年龄,我看也不是什么问题,不是都说年纪大些会疼人吗,日后刘叔你对婶子更好些,不就好了吗。”
其实要真说起来,刘叔被谢笙称一声叔,实际上也就三十出头,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故而当初他出事,谁都不得不说一句可惜。
而那位姑娘,谢笙也有所耳闻,她实在是有些命途不济。原本十六岁花季正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没了高祖,还没出孝,又接连没了祖父母,原本好好的一个福气姑娘,被未来夫家当成克星,当即退了亲,气得那姑娘一家子索性自己养闺女一辈子。
后来之所以和刘叔说亲,却是因着另一桩缘分,谢笙没再细问,也就没怎么打听了,左右知道那位姑娘被退亲的理由实在冤枉,又是一个顶好的姑娘,便不用多管。
“少爷放心,我心里明白的。”
接下来不过几句话工夫,便到了谢笙的院子。
刘叔亲自将谢笙送进门,便没再多留:“少爷好好休息,那边几位商量好了,要明日同来拜访你的。”
“明儿可是休沐之日?”谢笙听了这话,便问了一句。
刘叔摇了摇头,道:“许是特意请了一日假。”
“那边叫他们不必过来,”谢笙道,“还要劳烦刘叔派人帮我去传话,就说等他们休沐之时,我再请他们一聚。”
刘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少爷怎么定要等到休沐?”捧墨上前帮谢笙整理。
“立威的事情,当然要交给大哥来做,”谢笙道。
捧墨张了张嘴,道:“其实少爷不必事事如此退让的。”
谢笙解衣裳的手一顿,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钻了牛角尖,可知道是一回事,走出来却要花时间。
或许等到考中了举人就能好些了吧。
谢笙洗漱完,由着捧墨为他按头,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一面想着这些年的事情,一面又想着从小看过的史书。
因他的退让,谢麒的世子之位自然稳如泰山,如今朱红玉嫁过来,更让谢麒的地位不可动摇。而朱红玉又是个和谢笙关系极好的,也即是说,日后他在面对谢麒之时,也用不着再像以前那么小心。
不过谢笙这些日子有些走偏了的,其实是和二郎之间的关系。这事儿以前便有些苗头,只是在出来之前,因谢侯说皇帝有意在这次回京之后便册封二郎为太子一事,便慢慢更左了几分。
“捧墨你说,我有时候是不是自作聪明?”谢笙长出了一口气,不等捧墨回答,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行了,帮我研墨,我先写信与二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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