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宫伯玉!”
韩遂边章二人对望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
北宫伯玉来到厅堂,抱拳下拜,极有礼数。
边章韩遂二人虽然对北宫伯玉愤恨,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起身回礼。
“二位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三人落座,北宫伯玉接着说道:“二位大人,这些天过得可好,我的部下没有为难吧?”
韩遂苦笑道:“我等乃阶下囚,承蒙将军照顾,奉为上宾,哪有不妥之处!”
边章也是附和,没办法,他们一家老小的生命全在人家掌控之中。
北宫伯玉见二人态度没有想象中那样激烈,心中暗喜,自己的计划说不定可以行得通。
“二位乃凉州名士,即使在我等羌人部族也很有声望,这些礼遇是应该的,今天特意前来赠送礼物!”
说完,北宫伯玉吩咐一声,身边的亲随抱来两个打开的木盒,里面装满了金饼。
“这是……”
韩遂和边章有些发蒙,不知北宫伯玉是何意。
“这是五十斤黄金,赠予二位,还请收下!”
韩遂心思灵活,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北宫将军,您就只说吧,今天前来可有其他事情?”
“韩从事果然是明白人,伯玉今天前来的确有事相求。”
“请说!”
北宫伯玉顿了一下,说道:“事情发展今天这个地步想必二位知道原因,并不是我等羌部蓄谋叛乱,而是为了活命不得已为之,如今汉廷昏聩,宦官弄权,地方官员腐败,国势日益败落,黄巾祸乱只是开始,日后反抗会越来越多,二位乃有识之士,何苦为这样的朝廷卖命,眼下羌部、小月氏已经合并一起,还有不堪压迫的汉民相随,何不加我等,共谋大业!”
韩遂和边章听完后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只推测出北宫伯玉会利用自己的身份要挟朝廷,或者稳住周围的汉民,没想到其胃口如此之大。
“金城的羌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余万众,能够抽调多少兵力,如何与大汉相抗?”边章激动道,这是让他们谋反啊,心里害怕非常。
韩遂接道:“北宫将军请三思,朝廷虽然刚刚经历黄巾之乱,疲弱不堪,但刚刚招募的南北二军还未裁撤,凑齐十万大军完全不成问题,还有在战争中崛起很多名将,如皇甫嵩、朱儁,如果其中一人西来,如何抵挡?”
北宫伯玉淡淡道:“本来我们也觉得无法和大汉军队对抗,已经做好逃离的准备,但事实正好相反,汉军比想象的更弱,否则也不会连丢三座大城,刺史左昌贪婪无度,克扣各郡边军粮饷,导致其他郡兵至今未动,只要继续进攻,必将各个击破,如若二位加入,各郡汉兵必会倒戈,群起响应,整个凉州将是我等囊中之物,如果可能,甚至可以东进!”
韩遂和边章震惊当场,他们没想到北宫伯玉对凉州形势看得如此透彻,难怪可以短时间内成势。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韩遂小心问道。
北宫伯玉轻笑一声:“凉州名士可不止有你们二位,大不了重新择取,总会有惜命之人!”
语种带着威胁,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答应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韩遂看了边章一眼,自被俘开始,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是与叛匪共舞,还是慷慨赴死,成就名声。
“北宫将军说的没错,这个世上总有惜命之人,我愿意加入!”
韩遂见边章表态,叹息一声,“韩遂亦是!”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二位相助,割据凉州指日可待,来人,去请李文侯等三位将军,今天可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就这样,韩遂和边章被胁迫加入叛军,消息很快传遍全凉州,使叛军得到了民间的支持,不到一个月,人数达到四万。
有了兵员,北宫伯玉立刻挥军进攻刺史部翼县。
翼县刺史府,左昌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
“任陶,援兵,其他各郡的援兵还未到吗?”
任陶低着头,面无表情道:“回刺史大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援兵抵达。”
“这怎么可能,汉阳郡,武威郡,都是近在咫尺,为何不抽兵救援?”左昌急怒道。
任陶暗哼一声,心说如果不是你截留了边军数百万粮饷,何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刺史大人,叛军已经围城,眼下还是守城为要!”
“翼县只有两千士卒,如何坚守?”
任陶答道:“大人,要想守住城池,还需要用钱财奖励,激励士气,而且可以招募义兵。”
左昌虽然贪腐,但也知道权衡利弊,如果城池丢了,他的家当将分豪不剩。
“也只好如此了,予你钱五十万,立刻募兵,布告城中将士,只要县城不破,每人赏一百,不,赏三百钱!”
还别说,金钱的力量就是大,翼县很快得兵三千,人人奋勇守城,叛军连攻三日不克,后天降大雪,不得不停止进攻。
汉阳郡,阿阳县,距离翼县不足两百里,城内有守军,城外有营垒,戒备森严,显然处于战时状态。
城内府衙,正有一众武官对坐,一个个紧皱眉头,气氛凝重。
居中一人是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四十岁上下,头戴武冠,面容方正,给人刚正不阿的感觉。
此人乃汉阳郡长史盖勋,出身官宦世家,名门望族,凉州名士,声望还在韩遂边章二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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