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山楂。
他们的家当在山火爆发的时候,全扔了,到了南方,他们什么都要置办,大到屋舍,小到锅碗瓢盆。
什么都要钱。
听到上面有山楂的时候,全都激动的想上来摘山楂,没有全部上来,一是下面的车队还得有人守着,而是有些人恐高,即使有绳子系着,也不敢爬。
就是他们这些人,又何尝敢?
原本他们还没有直面攀岩上来的难处,等自己爬了,才知道卢桢那一手到底有多难,那还是在无人帮忙拉扯的情况下。
这些人几乎全都是被他们用绳子拉上来的。
下面排队挑水的人也听到了卢桢的喊声,但比起柿子、栗子、山楂,但水才是他们当务之急最需要的东西。
尤其是因为有灵宝山相隔,疫区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并不知道山楂能防疫的消息,是以都没太激动。
尤其是柿子和栗子这样的山货,对于从小生长在灵宝山周围的山民来说,就更加不稀奇了。
因为山路难走,很多山货卖不出去,野生的柿子和山楂都是他们从小到大吃的不要吃的东西,也就栗子还能对他们有些吸引力,但是灵宝山有栗子的地方太多了,他们即使要采栗子,也不需要爬这么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去采摘,下面的栗子少了吗?
二十多人上去后,全都带着竹篮子、竹篓子,兴冲冲的往上面冲了。
他们首选就是野山楂。
小溪两边的野山楂被卢桢摘了大半,但里面还有很多。
看到树上红彤彤的柿子,男孩子们更是激动的直流口水,他们更多的对柿子感兴趣。
他们不怕刺,不怕虫蛇,不怕树枝,拨开枯枝就往里面挤,很快几个男孩子就挤到柿子树下,爬树摘柿子。
柿子树和其它树不同。
别的树生长的年份长了,很粗,很壮,很结实。
柿子树不是,主杆还稍微好一些,上面的枝杆都比较细,很难支撑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容易摔下来。
可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笨办法,上去后,也不去摘那些细枝丫,直接拿砍刀,将远处够不到的柿子枝丫砍断,整个枝丫上的柿子就全掉下来了,破坏力极大,效率也很高。
因为下面树丛茂密,也不会落到地上,还是会落到草丛上,下面的人就捡了枝丫,一颗一颗的摘柿子。
见下面的人摘,上面的人就急了:“□□子,那是我的!你要摘自己上来砍!”
附近柿子树不止一颗,相距最多不过百十米的距离,近的二三十米的距离,树下的少年摘了几颗解馋了之后,就不屑地说:“行,不摘你的,我自己摘那棵去!”
几个少年生怕近处的被人抢了,找到一棵柿子树就赶紧跑过去:“这棵是我的!”
等爬上去才发现,自己没带砍刀,肠子都悔青了,喊:“三癞子,你砍刀借我用一下!”
女孩子和妇人们就专心致志的摘山楂,找到一颗就叫:“这一颗是我的!”赶紧摘,生怕被抢。
一般来说,一个地方有野生山楂树,那一片都会有很多。
男人们水都挑完了,她们还没摘完。
因下面还在排队,峡谷内进进出出十分拥堵,她们也不急着走,喊那些男人,“挑好了水就上来采栗子!”
栗子不管是卖钱还是自家吃,都是好东西,尤其在饥荒的时候。
毛栗子和板栗子不论是外形还是口味,都基本一样,不一样的是个头。
毛栗子很小,大的不过比大拇指指甲盖大的,小的也就小拇指指甲盖大,外面长满了刺,有皮手套还好,没有皮手套,只能拿剪刀一颗一颗的将栗子壳从树上摘下来放到背篓里,没一会儿就能装一背篓。
一背篓的毛栗壳,最多也就能剥出两斤多的毛栗,装不下,就倒到溪边,上去继续采。
已经入冬,山上的栗子全都老了,壳都被晒成焦黄色,很多都已经被晒的开了口子,毛栗都掉落在草丛里成为蚂蚁和松鼠的口粮。
毛栗是真正可以拿来当口粮的东西,等他们将周围的山楂都采摘完后,又赶紧背着背篓、布袋去撸毛栗了。
吴管家有卢桢在怀安时给的一双白沙耐磨手套,手套掌心是有防滑胶的,有了这个手套,摘板栗十分迅速。
他给了一只手套给小桃,两人也没有篓子,就用卢桢家装玉米、红薯用的大蛇皮袋。
毛栗子和山楂一样,都是一长一大片,周围全是毛栗树,毛栗树不像板栗树长的那么高,它最多比人高上一些,大多数都是和人等高,摘起来也方便。
很快,吴管家和小桃就一人摘了一蛇皮袋。
他们衣服穿得多,不怕刺,见别人还在撸栗子,有手套加成的吴管家和小桃,将蛇皮袋里的毛栗壳全都倒在干涸的小溪里,喊卢桢:“姑娘!姑娘!快来帮我看着栗子,我继续上面采栗子!”
小桃特别兴奋,干劲十足。
主要是她怕对卢家没有作用,还要消耗口粮,现在能采栗子,对卢家做贡献,小桃浑身是劲儿,恨不能再采个十袋八袋的毛栗才好。
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到他们离开,小桃一个人也不过采了三代半的毛栗。
卢松卢柏也都戴了卢父的白沙防滑手套,也不怕刺,摘了也不少。
他们四个已经是所有人当中,采的毛栗最多的了,其他人可没有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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