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4日。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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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
白尧虽然很想和窦巍一起守夜,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自家父母亲同不同意,就说窦巍也要陪家人,他总不好意思在除夕夜和窦巍父母抢他们儿子吧。
因此白尧只好白天去找窦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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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电话对面的人犹豫了瞬,白尧整着东西,嘴里催道,“说啊,要不什么?”
“要不来我家吧。”对面说。
“啊?”白尧动作一顿,看了眼手上的小玩意儿,咽了咽口水,说道,“不,不太好吧,这……”
听到他说话磕磕绊绊的,对方轻笑一声,穿过话筒传到耳朵里,听得人心痒。“有什么不太好的,都见过家长了,又不是不能来。”
未几,像是意有所指,他又笑着补充道:“过来吧,我家就我一人,没事。”
直把白尧说的脸一红,“什什什么啊!不准笑!”
“好好好,不笑,我不笑。”窦巍收起笑意,听了会儿对面的呼吸声,又问,“那你要来不来?”
“当然要来,等着我!”
白尧应得快,听得窦巍又忍不住扬了嘴角。
“好,等你。”
“那我挂啦。”
“嗯,到了发消息……你先挂。”
白尧翘起一边唇角,笑骂了句“毛病”后,干脆利落地摁掉电话——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矫情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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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白尧进了窦巍家的门。
“叔叔?阿姨?”他一换完鞋就四处探脑袋喊人,确认后,又慢吞吞地踱回到窦巍旁边,说,“叔叔阿姨真的不在哦。”
窦巍默不作声地捏了把他后脖子上的肉。人立马跳脚,退开去踹他,“啧,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你烦不烦啊。”说着烦,脸上又绷不住笑。
“挺舒服的。”窦巍揉两下手指,像极了白尧之前在宿舍捏他屁股后的流氓样。
“滚,玩我呢。”白尧拍开窦巍的手,尔后摸上书包的背带,眼神飘忽地问,“你家洗手间在哪儿?”
窦巍眉头一动,“你头回来?”
“……”白尧不明觉厉,想着自己怕是傻了,连忙道,“噢,不是,那我先去一下。”说完拔腿就跑。
跑到一半又急转过身。
“你卧室有开空调吗?”他问完,见窦巍摇头,就又交代,“那你去开,开高点儿。”然后等窦巍不明所以地回卧室了,他才彻底放下心径直去了洗手间。
其实,窦巍能察觉到白尧想做什么,不然他也不会把人直接叫到家里来。
毕竟在他看来,外头再干净也比不过家里面令他放心。再想想小狐狸手忙脚乱的样子,窦巍握着空调板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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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从医院回寝室后一样,白尧去洗手间的时间有点久了。
窦巍别的没什么,就是怕白尧冷,空调打高后,自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没等人出来,他先脱了个轻松。怕是身体燥热,心也躁。
窦巍坐不住了,站起来打算出去冷静冷静,刚走到门边,一个白色的人影飞快地从门外窜进来,迎面就和他撞上了。
“你,嘶……”窦巍把人从怀里捞起来,结果下巴被什么东西磕了下,定睛一看,“你、你怎么,这耳朵?”他难得结巴,眼睛都瞪大了,缓缓抬手往白尧头顶摸去。
白尧面色潮红,头上戴了对黑乎乎的毛茸耳朵,尖尖地立在那儿,看样子应该是猫耳朵。窦巍不由自主地就用手去碰,末了还爱不释手地捏了起来。
就在白尧猜窦巍会发出什么惊艳的感叹时,他竟然不可思议地问:”你就为了戴这个戴半天?还特地去洗手间躲起来戴?”
“……”
他还问:“为什么不买狐狸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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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烦。
不懂情趣还没有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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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气鼓鼓地把窦巍的手扯下来,放到自己的腰带上,命令道:“解开。”
窦巍垂眸看了眼,这才发现白尧穿的是浴袍,自己的手则正放在那两根带子缠的松结上。只要轻轻一扯,浴袍就从中间散了开来,露出光洁赤裸的身体。
白尧看着窦巍的睫毛颤了下,复又游刃有余的,肩膀往后一动,浴袍瞬间从他的肩头滑落到地上。
一时无声。
白尧的漂亮,是不管何时何地,总能令他神魂颠倒的漂亮。即便见过再多次的一丝不挂,他都要为此感慨百遍千遍。更何况……
窦巍的视线掠过白尧的肩头,那根突兀出现在他身后的黑色,不仅引得他的瞳孔巨颤,也震得他的心神飘然不定。
白尧往前贴近,在窦巍垂下的视线里,带着两人的手往身后摸索过去。他歪着头,眼底的狡黠清朗无比,映着窦巍晃神的模样,左眼的泪痣又伸出勾人的红丝蒙上窦巍的眼。
“有狐狸的,但不好看。”他说。
(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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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被窦巍紧紧裹紧毯子里,他自己也缩成一团,半睡半醒地躺在没了垫被的床铺上。
正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白尧总觉得有声音,忽轻忽重的在耳边响。可他没力气又是懒骨头,连眼睛也不睁开,随那个声音窸窸窣窣的。
窦巍爬上床,侧躺在白尧身后把人整个揽进自己怀里,两只手臂一紧再紧,像是要把白尧完全纳进自己的身体里。接着,他又把头埋进白尧的后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不多,却叫窦巍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安心且幸福。
窗外的车水马龙,室内空调运作的细微声音,枕边人的呼吸……他在喃喃地祝福,却意外得到某人迷迷糊糊的回应。
“窦巍……除夕快乐。”
离日落还有三小时,离零点则还需十小时。
希望下一个除夕,能和你一起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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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漏部分:微博txt,旧站,废文。
我终于放假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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